叶绥被大哥一举戳穿,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但一心想家里添丁,要个粉团子。
就算骑他脖子上作威作福也无妨。
但他们三兄弟,只有大哥希望最大。
不死心,“大哥,你要是真生,我直接给酒店股份。”
叶敬川一言击溃,“我不缺那些。”
叶绥眼看拿钱砸不动他,毕竟他是真不缺,话锋突变,“之前大嫂不是说和你准备要个宝宝?”
家宴那一回,为了抚平叶家的人心,景妘搬出这一招。
但没想到他还记得。
叶敬川目光一垂,“生不了。”
顿时,叶绥眼睛盯着大哥的腿,车祸伤的那了?
靠!他不是人,提到大哥伤心事了!
叶绥立刻出声安抚,“那就不生,孩子有什么好的,太闹腾,家里都有叶戎的,也不怕财产没人继承,大不了以后我晚走十几年,替你好好看着公司。”
叶敬川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洗礼,又突然改口,心知他脑子在遐想些什么,没辩解,“公司还轮不到你。”
“把你手里的资产守好,以后你儿子还能多给你磕两个头。”
叶绥:?
谁要赔钱货?
“大哥,你别咒我,快,呸呸呸三下。”
叶敬川不知道他学的这些歪门邪道,懒得理会,操控轮椅就出去了。
叶绥紧忙追上前,“大哥,你别走啊!”
嗒!
电梯门一关,无情至极。
两人各隔一方。
叶绥没招了,一身趴在墙上,嘴里嘟囔着什么。
没一会儿,习遂上来找人,但见他这副姿态,想看看怎么回事,越靠越近,耳朵都快凑他嘴边了。
叶绥眼看怀里多了毛绒脑袋,一掌拍下去,“你想不想死!”
习遂硬生生地吃痛,脸上立刻泛红,“绥哥,你快一拳把我囊死了。”
叶绥往身上一拍,象是在驱灰,目光盯着他还掺着火,“囊死你都算轻的!不知道这年头男男有别?”
习遂理亏,“我就是想听听你在说什么。”
叶绥咂舌,“下次我说话之前用不用先给你打电话?”
习遂,“也行。”
叶绥一股火扑扑烧,“行你七舅大姥爷!滚!”
习遂刚迈开两步,突然挠头折回,“绥哥,沉彬来了,在楼下等你。”
沉彬?
沉家大公子?
叶绥眉头一皱,两人平时交集很少,上次还闹了场不愉快,能主动登门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没说什么事?”他问。
习遂,“他就说要找你。”
叶绥懒得见,“你就说我不在。”
习遂应了一声,立刻下楼传话,“沉先生,绥哥说他不在。”
站在二楼单面玻璃前观望的叶绥:……
他能掐死习遂吗!
沉彬坐在大厅沙发上,“躲着不敢见?”
习遂刚想说哪能,叶绥除了躲过大哥,还没怕过谁。
但话还没出,身后就来了动静,“沉大公子——”
称呼刚脱口,一记重拳直朝他脸上招呼。
叶绥当即觉得口腔里血腥味四溢,身子差点没站稳,这一拳攥住了力度。
这年头,敢第一个往他脸上打的,除了上次沉沁那一巴掌,再者,就是眼下了。
叶绥也不是吃亏的主,握拳反击。
没一会儿,场面混乱不已。
一旁的习遂光是目光慌张,嘴上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就是不去拉架。
倒是拳场外的黑色路虎,林译开车,想到刚才碰上一面的沉彬,一身温润却难压火气,象是来找人算帐。
他说,“叶先生,前段时间三少在娱乐所招惹了沉沁,被当众一巴掌打在脸上,在场的人都说三少脸又红又黑,当时他拽着沉沁往外走,一路往酒店去,今天沉先生登门,三少的身子骨怕是要遭殃。”
沉彬,在部队待过三年,回来就继承了家业,娶妻生子,他性子冷,但一旦动了情绪对方很难遭受住。
叶敬川没半分揽护,“他也该受着。”
还说清清白白。
这又一路到酒店。
哪个清白人没事会往酒店跑?
还偏偏惹上了家教颇严的沉家,沉彬主动上门,没半个月他出不了医院。
果不其然。
医院的高级病房。
叶绥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周围坐满了叶家人。
景妘刚把他的拍摄投放出去,赶到医院,就见这种大场面。
都来了,但个个脸上都没半分担忧,还摆出一副“真是活该”的表情。
景妘不明所以,暗戳老公一下,小声问,“他犯天条了?”
叶敬川没避声,“把沉家千金拉去酒店,被亲哥打成这样。”
景妘:????? ??
一旁的叶母一听就来气,“这都打轻了!”
啪啪往他身上又来两下。
叶父眉头一皱,和叶琛说,“家里的鞭子找出来,他真是皮痒了,欠抽!”
叶老爷子也没什么好脸色,“抽!使劲抽!把他身上那股邪气给我抽干净!”
“一颗好白菜让他给拱了!”
叶绥浑身抬不起来,嘴巴一动,扯的伤口就疼,被揍了也无人关心,欲哭无泪,“是我拱的她吗?你们怎么不说她拱完我就跑了?”
景妘:????? ??
叶家人:?
叶母当即就是快嘴乱斩,“你没用还不让人跑?”
叶绥驳声,“我哪没用?我用处大着呢!”
景妘就象瓜田里的猹,这瓜,吃不完,根本吃不完,恨不得上前去听。
叶敬川一听,话题偏了,直接带她出去。
景妘一走三回头,“我还没听完。”
叶敬川,“不用听。”
房门一关,彻底隔断了音。
景妘不死心,“你当大哥的不去管管?”
叶敬川,“不用。”
景妘一举拿住大嫂的姿态,“你不管我去管。”
她倒要去听听怎么回事。
叶敬川哪会看不出她想凑热闹的心,但谈聊的话题不适宜再听,也不可能放任她去,“回家我和你说。”
景妘一想,也行。
花花少爷被富家千金玩了又甩,估计能听上一夜。
一到别墅,景妘就洗了串葡萄,开瓶汽水,零食往茶几上一放,眼睛亮亮地盯着老公,准备听八卦。
叶敬川只去洗了手。
刚吃一颗葡萄的景妘见状不妙,抬腿就要跑,却被叶敬川一手揽上腰,“太太要听什么?”
景妘看出他眼底的晦暗,两人接触颇深,什么情绪带来什么反应,一眼即破,怕是醋意上头,要是打仗场面不会小。
她立刻软下身子,“突然头昏脸热,可能是回来的路上冻着了。”
“需要躺着,不能做剧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