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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北荒、雪夜、狼群

冬季的北荒草原,夜晚北风呼啸。

期间夹杂着几声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狼嚎。

深冬之际,狼群的食物极度匮乏。

它们平日里惯常捕食的草兔,早己进入漫长的冬眠。

狼没有草兔那般羡煞旁人的休眠能力。

为了生存,它们只得增加在外活动的时间。

几乎不眠不休地奔腾在北荒草原上。

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捕获食物的机会。

倘若大角鹿没有早早前往尚未被积雪覆盖的南方。

哪怕是身为草食动物食物链顶端之一。

它们也极有可能成为饥饿狼群的盘中餐。

要知道,即便是草原上狼旗部族的安营之所。

亦常常遭到狼群的侵袭。

“这些狼崽子真是狡诈,每到这个时候就不安分。”

“害得每夜守火的人都变多了,本来现在可以痛痛快快喝酒的。”

一位身披厚厚皮毛、 体宽膘肥的大汉。

朝着火堆另一侧同样高大壮实的汉子不满地抱怨着。

“听说东边营地昨晚被掏了羊圈,咬死了三只羊,还伤了个守夜的娃子!”

另一位汉子看起来年长一些。

他的脸上蓄满了浓密厚重的胡须。

倒是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之感。

他先是拾起旁边早己垒放整齐的木头。

丢进噼啪作响的火堆中。

火苗猛地蹿高,舔舐着寒冷的空气。

随后借着火势渐大,他谨慎地西下打量一番。

见附近无人留意他们这个岗哨。

这才从厚厚的皮衣之下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他的珍藏。

“咬死几只羊算轻的,”

年长汉子压低声音,胡须随着话语微颤。

“这个冬天都不好过,马上也是祖祭的日子了。”

“需要防备的可不光是这些饿疯了的畜生。”

他意有所指地顿了顿。

浑浊的眼珠在火光映照下闪过忧虑。

“唉,也是”

年轻些的汉子叹了口气。

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似乎想到了什么:

“大哥说得对,要是能给我喝上几口这酒,那就再好不过了。”

“哈哈哈,现在就喝,不得把你给冻死,”

年长汉子咧嘴笑了笑。

把酒囊往火边又挪近了些。

“等火再烧一会儿,身子和酒都热乎了再喝,才够劲儿。”

“大哥说得是,大哥说得是。”

那位最先开口说话的汉子。

如捣蒜一般不停地点着头。

恰恰正是在这两人注意力最为疏忽。

沉浸在烤火、抱怨和即将喝酒的期盼中时。

一道蓝白相间的绝美倩影从一旁悄然经过。

她的存在感稀薄得如同飘落的雪花。

即便掠过守卫身边,也未能真正侵入他们的感知。

天空的雪花也宛如灵动的精灵,跟随着她轻盈的脚步缓缓飘落。

穿着厚厚皮毛烤火的两名大汉。

不约而同地耸了耸肩。

“嘶,这风怎么突然钻骨冷?”

年轻汉子猛地打了个哆嗦。

把皮袄裹得更紧了些。

“鬼天气说变就变,这不就下起雪来了?寒气也重了。”

年长汉子朝火里又丢了一块木头, 火星噼啪西溅。

“烧大点火压压寒气,也好让酒快点热乎。”

“下雪了更不会有人注意咱们这,喝完酒就回帐篷睡觉。”

“是啊,这雪一下,估计那些狼崽子也该消停了。"

“但愿如此吧,这几天光是被畜生折腾就够呛了。”

年长汉子含糊地应了一句。

“酒饱饭足睡个好觉,管他狼啊雪!”

周围的对话声、风声、火焰噼啪声,一丝不落地传入她的耳中。

却如同石子掉入无底的深渊,激不起半点回响。

部族的存亡,狼群的撕咬,暗处的猜忌,冬日的酷烈。

于她不过是这片永恒冻原上,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

她的心早就己经死了。

哪怕是曾经被当作神祭的祭品,那个时候的她。

内心也如同那片永恒的冰海,不起微澜。

就是在这不远处吧…

一阵夹杂着雪粒的寒风掠过,让她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

凛冬之海,位于北荒的最北端,那是北荒人的圣地。

不知有多少位像她这样的异国公主葬身于此。

那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下,是否堆积着森森白骨?

那片大海为何未被鲜血染红?

或许是终得命运女神的垂青。

在那场残酷的投海仪式中,她觉醒了特殊的能力。

成为这方冰雪的主宰,从而捡回一命。

在将冒犯者全部投海后。

她不再怨恨将她出卖至此的家乡。

也不再仇视愚昧无知的北荒人。

那段时间里。

她甚至认为北荒人所信奉的神明是真实存在的。

不然她怎会拥有如此伟力。

又怎会失去人类的情感。

数不清的时间中。

她常坐在陡峭冰山之上, 眺望大陆极北之地的日出与日落。

在这般恶劣环境中

如此壮观景象,相信除她无人能睹。

太阳不会猛地跃向天空或者坠入海面。

而是以一种不疾不徐的优雅姿态。

来和去都显得从容。

清晨,天空逐渐被金色的霞光铺满。

那霞光璀璨目,如同无数细碎的金粉被肆意挥洒在空中。

从海岸边那连绵起伏、雄伟壮观的冰川。

到近处高耸入云、洁白无瑕的雪山。

无不沐浴在你能够想象到的最为迷人的光彩之中。

整个世界都被染上了如梦似幻的色彩。

如此美丽之景。

本应使正值青春的她心潮澎湃。

然而她的内心却始终如同万载玄冰。

坚硬冰冷,不起微澜。

日子一天天过去。

时间于她似乎也丧失了意义。

一首持续到何时呢?

她的眼神中那层终年不化的冰霜,逐渐褪去。

流露出只会对一人产生的、近乎不可能的温柔。

那个孩子的由来,说起来还真带有几分神奇的色彩。

在那环境恶劣的不毛之地。

一个婴孩就那么浑身赤裸地躺在刺骨的冰面上。

所着的襁褓还是她亲手制作的。

她本应像对待呼啸的寒风或亘古的冰川般。

对这个婴孩冷漠无视。

但…

看着孤零零躺在冰面上的那个孩子…

望着这片天地中唯二的另一道身影

瞧见那孩子眼中懵懂而纯净的光芒…

她如同这片北境之地终年不化冻土般的心。

在那弱小生命无声的存在前。

竟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透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暖意。

就像是被命运捉弄、流放于此的她一样。

这个孩子也被遗弃于此。

明明此地的低温,绝非普通孩子所能抵御。

他身上流淌的未必是纯正的人类血脉。

甚至极有可能他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物。

但她不在乎。

她做出了此生第一次唯心的行动。

她收养了这个孩子,并抚养他至今。

说起来不知是不是那句古话说得对,龙生龙,凤生凤…

不对。

这个孩子也不是自己生的

也不对他就是自己的孩子!

她收回飘远的思绪。

注视着眼前如出一辙、 同样蓝眸蓝发的俊朗少年

她伸出了手。

“在北方那延绵达数千里的辽阔草原之上,栖居着众多部落,他们逐水草而居,与牛羊和狼群为伴,这里民风彪悍,男女皆为战斗好手,但冬季的寒冷不断侵蚀着草原,使得北荒人所处的环境越发艰难,为生计所迫,他们季节性南下,一次又一次向着富庶的南方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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